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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星朗原以为他和裴延就这么卿卿我我、安安稳稳,感情升温地过下去,他什么都不用做,只用顺着他,等哪天他恢复记忆就好。但这天晚上,牧星朗回到家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“星星,过来。”还是简简单单,不轻不重的一句话,但牧星朗却直觉男人平静的话语下压抑着什么。
牧星朗还是走了过去,到近前的时候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酒味。
原来是喝了酒。
就算醉了,裴延也没有发酒疯的习惯。
牧星朗放下心来。
“怎么了?”
裴延没说话,他将青年转了个身,让他背对自己,然后又拉着他坐到自己腿上。
“把衣服掀起来。”
男人语气毫无波澜,却又隐含威压,牧星朗愣了一下,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被裴延惩罚打手心的晚上。
裴延生气的时候会很凶,这是牧星朗以前对他的感觉。
这种凶不是流露在外的愤怒和狠厉,他的一切隐藏在平静的表面之下,但又让站在他面前的人压抑到喘不过气来。
以前牧星朗在这种时候会下意识听从裴延,这次也不例外。
他乖乖掀起了自己的衣摆。
牧星朗脑子是有些懵的,他摸不清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,但也没有问出心里的疑问。
他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落在上面,如有实质一般,从些微凉意到逐渐灼热,让牧星朗不可抑制地一颤。
青年露出的那截腰肢莹白劲瘦,线条流畅干净,依旧带着少年般的蓬勃朝气。
裴延目光逐渐暗了下来,深色的眸底有欲也有妒。
无声的沉默中,空气变得越发沉闷,牧星朗咽了咽口水,终於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要干什么?”
裴延答道:“想以前的事。”
哦,那他是该配合,牧星朗想。
虽然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。
难捱的等待之中,男人双手忽然一把掐住了他的腰。
温热的、修长有力的手起初只是轻轻地并没有用力,但很快,他逐渐加大了力气。
牧星朗一直忍着,直到再也忍不住,声音才从唇缝泄出来,“呜,裴延。”
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力气?他腰上肯定要留下印子了。
想到这里牧星朗忽然一僵,腰,指印,他好像知道裴延在想什么了。
在海岛过生日的时候,他用摩托艇载霍深的时候,就被他从身后掐出过指印来。
后来他跑到洗手间查看的时候被裴延撞见了。
他现在想起什么?
只是想起他们在洗手间相遇的那幅画面,还是想起那是霍深留下的杰作。
要是他又问他霍深跟他什么关系怎么办?
牧星朗咬着唇胡思乱想的时候,裴延松了手。
青年原本洁白如玉的腰肢上,此刻多了两道浅红的指痕,白与红相衬,艳丽逼人。
裴延盯着那串痕迹始终不发一言,周身的气压却越发低沉。
记忆中,他也曾在青年腰上看到这样一幅美景。
但那绝不是他留下的,因为他觉得刺目、碍眼。
如果不想变得更严重,就应该远离过敏原。
这是他说的话,那过敏原是谁?
有别的男人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。
想到那番场景,裴延胸腔里变聚集起一股股翻涌的郁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