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1章：大显身手？(3/5)
除夕这天下午被派出去做一个大家都不愿去做的任务，以至於无法在当天赶回玖宫岭。其他人都在玖宫岭热热闹闹过年，唯有咱们阳天殿被排除在外。“你每次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在窗前一站站一个时辰。”那略有些佝偻的高个儿少年淡淡地笑了笑。他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说什么，却也没有转身离开，两人如存在一种天然的默契一样，并肩而立看着远处的桃源山。光线转暗，山的轮廓变得模糊，随着时间的流逝，慢慢消融在夜色中。直到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殆尽的时候，山体已然全黑，在深蓝色的天空下屹立，显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形状。
除夕的夜晚，好像与平日没什么不同。独龙想。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，那便是平日里的晚上我们大多都是住在玖宫岭的，而今天则借宿在外。咳，我们阳天殿，与其他八个殿最大的不同，莫过於人家在外面披星戴月做任务的时候，我们在玖宫岭赋闲;而他们在一年将末时终於可以在玖宫岭过年了，我们则需要风尘仆仆。他苦笑了一下。其实，说到底，不都是一样的么。
“哥哥！吃饭啦！”三岁的小姑娘扯着嗓子尖声叫着，见独龙跟纥骨有些冲疑，她不觉急了，跌跌撞撞跑到两个少年跟前，试图去拽纥骨的胳膊，却因为纥骨个儿太高而没拽住，小姑娘有些不开心，跺了跺脚，急躁地说:“你们在这里发愣做什么呢?我奶奶叫我喊你们过去吃饭！”
独龙与纥骨面面相觑，因为原本在除夕这天寄宿在人家家里就已经够不好意思了，想着睡一觉就安安静静离开这里，不想主人连他们那份饭也做了。回过神来后，他们赶忙跟着小女孩往里屋走去。也就在这时，独龙才闻到了饺子的香味儿——其实早就应该闻到的，只不过是因为他的眼睛太在意那座山，而忽略了眼前的这一切罢了。
那个素未谋面却将他害得很惨的山鬼谣是压在他心头的第一座山，而这玖宫岭，什么时候也成了他心里的另一座山了。
(四)
独龙有些忐忑地瞥了一眼云丹老师，又看了一眼老婆婆，嗫嚅道:“这样真的好吗?在这里住，还吃……”
老婆婆有些忍俊不禁，将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缝，道:“小伙子在想什么呢?不必那么拘谨，我老太婆请你们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。”顿了顿，又继续道:“我老太婆住的地方偏，老伴去得早，儿子儿媳又常年在外打拚不回来住。一家子啊，就我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小丫头，寂寞得紧。难得今天来了客人，家里热闹，我心里开心呢。”
独龙看着老婆婆慈爱的目光，不由得心一动，这样的目光他很久都没见过了。他不觉又一次看向云丹老师，只见云丹老师正对他轻轻颔首，脸上带着久违的微笑——虽然那笑容很淡，不过云丹老师也的确是微笑着的。
独龙不觉眼睛有些湿润，他已经很久没见云丹老师笑过了。
他拉开椅子入席，纥骨亦拉开一把椅子，坐在他身旁。里屋的门是敞开着的，坐在这个位置，刚才那扇窗正对着独龙的眼。入夜了，桃源山的山体已然变得全黑，却在深蓝色的天空下依稀可辨，或者说，远方的这座山，早已落在他心里，因此哪怕他闭上眼睛，也可以看见这座山。
那山压得他很重，山上是皑皑白雪，很厚的积雪。他也很冷。
可是玖宫岭的其他殿的人呢?怕是在鞭炮声与欢呼声中很幸福地过年吧，此时此刻，蒸干坤应是灯火通明的，不论是四象侠岚，还是两仪侠岚，都会提着一盏漂亮的灯笼，踩着雪走出自己的寝室，聚集到蒸干坤。各殿会聚集成一桌一桌的吃饺子，吃过饭后，愿意表演的人可以上去给大家露两手。
往年的玖宫岭都是这样过年的，不过独龙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幸福感。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