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.好冷(1/4)
为什么要哭泣?是因为伤心?还是高兴?石山看着周遭,看着弃落在地上的两柄破剑,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到了额前。
某一刻,突然的一种陌生感觉。
噗噗。
似乎打破了某种禁忌,石山清晰地察觉到了腰际间储物袋的跳动,一股冷冷的气息从中就入体内,他无法阻止,这种气息让他浑身舒畅,有些熟悉,如果不错就只有那块森白甲骨所散发的气息,只不过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片地上的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着。
“抱歉……我突然就……”
这时候,付婉儿已经站了起来,只不过声音有些显得凄凉,好像楚楚可怜的人儿,不过眼神里似乎多了那么些果绝和铿锵。
“没事了的话,我们就走吧。”
石山不知道该如何答话,愣了一会儿,干干地说道。
风还在继续吹着,这时又下起来了大雪,像是鹅毛。
凛风,纷雪,脚印,气息。
石家密林的林间一头踱步行来数人,由远至近,由模糊变得清晰,分别就是黄面的石庄与之一同跟随的护卫,还有奔踏着重实体格的三个坚石甲人傀儡。
来至原先掩藏气息坠子的地处,瞧见得这一片凌乱狼借,闻出了空气中还依旧残留着的一丝血腥味,石庄是不自眉头深锁,嘴里喃喃地自己念叨几句,然后便蹲下身来,伸出两根手指来捏上一小搓的雪,又凑到了鼻前使劲地嗅嗅,而此刻的眉头却是更加深锁。
“难道,真如父亲所说的那般……”
嘶哑的声音如若沙砾般在空气里磨索,又逐渐地消散。
然而,不过离着石庄百来步远的人影,却是没有被其发现。
气息或许已经完全地被某种东西隐匿起来,石庄只是愣愣地盯着手中的雪渍,愣了好久,才叹出了口气,缓缓地站起了身,瞧四周环视,踏步朝着原路折返。
挤满了天的雪,没有减弱,反而愈加得凶猛起来,差不多眼前都是被抹上了白色,冰冷的气息扯着衣服,寒风像是利齿般穿过衣服直刺在皮肉上。
就在一颗树的身后,雪地被划开出一条条细小的口子,入得口子的深处,就有着一丝丝晶莹的淡淡紫光不可察觉地跳脱着,微微的扯动中,那紫光中好似还有着一丝黑线。
数条口子的旁边,凌乱地倒插着数十根半折了腰杆的瘦柴树干,但仔细地再看去时,就会发现,在这些个瘦柴树干的躯壳上已经是染上了紫色的液体,扭曲着变化出模糊的咒文状。
每隔着约有百步,蔓延着的细小口子顺去,树柴藤蔓胡扎而成的稻草人斜立着,上面披了件破烂不堪的紫纱衣。
隐隐间,似乎有什么在变化着。
冷风呼呼作响着,一层接连着一层的雪扑压下来。
“呵呵,石家……”
白色的寒雪扑刺在紫色的袍服上,瘦高的身影,缓缓提起的脚步,在风雪里好像海中摇曳的一叶扁舟,摇摇晃晃,被兽般的浪潮打湿得通透,一下子变得沉重,好似重得压着身子只能发出这样冷冷的似乎在嘲讽,颤抖着又像是恐惧,有些凄凉,但落在耳里却是让人心里直打寒颤。
“终於等到了……”
声音几尽模糊,紫袍紧紧地将他裹着,密不透风,这人正是先前与石山等人一同进入石家密林的紫袍鹰鼻男人,然而此刻却只有他孤自一人,染着落雪,手中拉着一柄紫色的细长铁剑。
沿途撕出来一道长长的痕迹,
弯折蔓延着,他突然停顿下来,抬头望了眼不见天的头顶,然后才又继续如此前行。 身形